第4章
。” 顶风骑车,声音都被风吹跑了,栾婶儿没有听清楚沈郁澜的话,稀里糊涂听了半截,大声道:“我不累,我还能骑再快点!” 栾婶儿蹬得更起劲了,苦了蜷缩在后斗儿的沈郁澜,颠簸得屁股疼死了。 不怪栾婶儿这么急,镇里难得有热闹事,去看一眼,田里干活儿的时候也不至于太枯燥,隔着大坝,还能指着这事跟谁聊上两句呢。说着话,活儿也就干得快了。 大家应该都抱着一样的想法吧,不然祥和酒店门口平时猫狗都不爱遛的地儿不会被围成这样,里一层外一层,放眼一看,拎着活鱼的吴家三姐,骑在男人脖子上的小孩,杀鸡的宰羊的,就连老年痴呆好几年经常连儿女都不认识了的老崔头都过来了,眼睛瞪得那叫一个亮,根本看不出来生病了。 栾婶儿已经挤进去了,沈郁澜腿有点麻了,只能坐在后斗儿干着急,幸好栾婶儿把车停在坡顶了,伸长脖子往人群聚拥的中央看是能看见的。 沿街卖碟的小贩拖着的音响里响着的dj震耳欲聋,曲子已经过时了,有点土有点油腻,就像人们透过小镇这方天能见到的世面是很有限的,小镇的一切一切都具有滞后性,发廊里烫个大卷就是时髦了,自家葡萄架上长得葡萄就是最甜的,坐个绿皮火车出趟城就是旅游了,烟囱里冒出来的烟永远比烟鬼嘴里吐出来的烟更厚更重,烟雾舍不得散出他们视线之